狗血be爱好者。无固定圈子的潜水党。暂时在填bleach的坑,杂食,主吃小草莓受向,全员好感
 
 

【BLEACH/浦一】彼方(9)

cp:浦原喜助X黑崎一护

==================================

前文链接:chapter1  chapter2  chapter3  chapter4  chapter5  chapter6  chapter7  chapter8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请勿较真

*下章完结



Chapter(9)



帷幔的背后一片狼藉。

封印着少年的晶体不见了,地面上四分五裂地堆积着一地断 臂 残 肢,已然看不清原本的形貌。浦原瞬步过去,看着碎裂的尸 骸还有微微泛着波澜的血泊,双目霎时失去了焦点。

他突然想起那个雨夜。

天上下着雨,他一步步走到倒在朽木白哉刀下的少年身边,为他撑起一把伞。

那时满地的血也是这样浅淡的颜色,在暗沉的路灯下,顺着地面的水迹流到他的脚边,染红了他的木屐。

那双紧闭的眼睛还保持着被封印时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全身上下,只有这颗失去了生气的头 颅,还能看出从前的痕迹。

“……抱歉。”他低声说道。

“事到如今,你在和谁道歉?”隐隐带着嘲弄的男人兀自在后面笑着说道,“和这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前灵王’吗?不过即便说了,他也听不见。你们说是吧,零番队的诸位。”

和尚他们沉默地站在殿内,身边站着的新任“灵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要能维持三界稳定,谁都可以成为灵王。而死去的“前灵王”,就成为了毫无价值的弃子。

生为棋子,死为弃子。

明明为了守护已经耗尽了所有,到最后连活下去的价值都被剥夺。

这样的人生究竟……

浦原喜助紧紧地闭上眼。

他曾以为,他所惧怕的是无法掌控的命运。穷尽一生的奇思妙想,巧思智谋,缜密算计在绝对的法则面前,不过是徒劳无功。

他捧起那颗头 颅,一滴水迹轻悄悄地落在沾满了血污的脸上。

 

“浦原先生,怎么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做噩梦了吗?”

仿佛失去了鼓动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年长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就看到那头略微散乱的萱草色长发和青年带着疑惑的脸在面前晃动,一瞬间呼吸仿佛停止。

“砰”的一声,天旋地转。

黑崎一护疑惑地看着上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浦原,男人喘着气,眼瞳微缩,面色苍白,这样的神色他从未在这个无良商人的面上看到过。他刚刚醒来,就感觉到一旁浦原的灵压有些不同往常的波动,一时担心,就起身叫了他一声,结果却被对方猛地扑倒在地。

头碰到榻榻米的时候有点痛,他看着男人微颤的眼瞳,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这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噩梦吗?还是梦见了什么大美女,被他刚刚那一声打断了好事,所以这是在生气?

脑子里不断猜测着男人反常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青年就在一串问号中看到男人猝然放大的脸。

“等……”还未说完,微张的唇上忽然传来碾压的触感,仿佛撕咬一般用力。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发展?

脑子里一串问号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想推开这人,手上一用力,却发现完全动不了。

两只手腕被用力扣住,压在榻榻米上。不是,这种姿势还有气氛,怎么看都不大对劲吧喂!而且,这个男人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他原本想一脚踢飞这人,但刚一抬起脚,又堪堪顿住。

明知道不可能是那种情况……但他还是没有下去脚。

就在青年内心纠结要不要一脚将无良商人踢醒的时候,无良商人突然双眼一睁,猛地站了起来,退后了两步,站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一护被他这个反应搞得有些迷糊。刚才那是什么?不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抱歉。”浦原说道,“我失态了。”

“什么意思?”一护皱眉。

“……”

就在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的当口,原本紧闭的拉门猛地被拉开。

“一哥!”

夏梨在看清躺在地上还未起身的青年之后,下一秒,一个飞扑抱住了青年的脖子,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没想到……真的是你……”

“夏梨?!”一护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且留起了长发的妹妹,又惊又喜,“你怎么会来这里?”

“原本只是来找魂和浦原,没想到在这里感觉到了一丝异常熟悉的灵压。这个灵压在灵王宫也感觉到过,我就找了过来。没想到是你!”

回过神来的一护忽然感觉到一丝不自然,抓住妹妹的肩膀一把将她推开些许,红着脸吐槽:“别随随便便就抱啊!知不知道你几岁了!”

夏梨擦了擦还带着水迹的眼角,毫不介意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果然是一哥!要是老爸和游子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尤其是游子,每次去看你,一路都哭哭啼啼。不行,要早点告诉他们!为什么浦原那家伙把你带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们啊!”

“这件事不止你们,连尸魂界都不知道。浦原先生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浦原看着他们闲聊,识趣地退出了房间,把相聚的时间留给了他们兄妹。剧烈鼓动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去,他心头有个疑问,一定要找那个人问个清楚。

走到地下训练场时,灵王正和魂一起闲扯。看到浦原,他微笑着支走了一头雾水的魂,独自留在了原地。

“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呢。”灵王笑着问,“做噩梦了吗?”

“是。”浦原压了压帽子,露出一丝自嘲的笑,“不止做了噩梦,还在梦里被窥探了。我不知道灵王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亏我还想着再试探一下看看。”

“若不是黑崎先生强行破坏,这个梦恐怕不会那么容易醒吧?”

灵王笑得很是无害:“那个并不是梦。只是无数未来中的一个。每一个细微的差异都会导致不同的未来。未来有很多种,你方才看到的只是曾经可能的未来之一罢了。”

“从之前的试探,到这次的愚弄,灵王大人到底想从鄙人这里知道些什么?”

“你果然看穿了。”灵王坐在身边的木箱上,支起下巴,微微一笑,“能发现之前我说谎骗你,在志波家醒来的就是一护本人,确实不简单。”

“因为从反应上看,那时醒来的就是黑崎先生本人。但他的灵压也确实有变化,所以我才会起疑,怀疑灵王大人在戏弄我,但目的不明。今次也是一样。”

“你很敏锐。”

“那么灵王大人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其实只是想试试你的真实想法罢了。”灵王笑着看向浦原,“毕竟你可是一个把自身真实想法藏到无人可窥探之处的人。”

“真实想法……吗?”

“我很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那么迫切的想要救他,是师徒之情,还是单纯的愧疚,抑或只是出于研究者的本能,又或者……掺杂了别的什么。”

“为什么要弄清这种事?”

“为什么?”灵王扬起脸想了想,“大概是在思考今后把三界托付给你们时,需要确定你的立场,才必须弄清这件事吧。如果他不是‘灵王’,你并不会考虑让‘灵王’退场。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你想拯救的都并非‘灵王’,而是他才对。不然你不会中止崩玉的研究,也不会在有如此好资质的灵王继任者出现后,只想要他回到现世,过普通人的生活。”

“……”

“所以我很好奇,你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灵王了然地看着浦原难得无奈的神情,笑着揶揄,“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哦。”

浦原叹了一口气,认输地垂下了眼:“灵王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开口问呢?”

“亲口承认和我知道,是两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浦原拿下头上的帽子,淡金发在阳光下金灿灿的,也露出了他常年隐藏在帽檐下深不见底的双眼,难得坦诚。

“黑崎先生属于现世。他有自己的人生,家人和朋友,也有自己属于平凡人类想要达成的梦想。改变他命运这种事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发生过一次就已经够了。他为了守护家人、朋友,还有现世,已经付出太多。我不想再有任何东西束缚住他的手脚,夺走他的未来。即使那个人是我自己,也不行。”

“原来如此。”灵王了然地一笑,“这确实是你的作风。不过……”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没有说下去。半晌,换了个话题。“这个灵骸的寿命,我隐隐感觉到了。你多多少少也应该猜到,我会发现吧?”

“是。”浦原戴上帽子,压低了帽檐,“这已经是现阶段能做出的最大强度的成品了。等灵骸寿命到期时,应该可以做出更好——”

“不必了。”灵王笑了笑,“就这样就好。”

“可是……”

“这件事要对小草莓保密哦。”灵王微垂下眼,“他如果知道,一定不会同意。”

“如果您是如此希望的话。”

 

夏梨和一护没说两句,便急匆匆地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不到十分钟,黑崎一心就带着游子赶到了。游子刚一进门,看见自家大哥活生生的,一时控制不住,哭着扑到了他身上。

“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游子抱着一护的脖子,哭得很是伤心。

“是我,不是在做梦。”一护微笑着安抚,“好久不见了,游子,长高了不少嘛。”

黑崎一家和浦原夜一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屋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笨蛋哥哥,回来也不通知我们!”游子抽抽噎噎地控诉,“不对,一定是浦原先生不让哥哥回家!”

“混蛋浦原!”一心一边淌眼抹泪,一边找浦原算账,“我家不肖子回来了,你居然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到底有什么居心?!”

浦原勉强笑着,掏出了扇子:“一心先生,这只是出于谨慎考虑——”

“那也应该第一时间让我们知道!”

浦原嘴角一抽,认输地打着哈哈:“是、是。”

一护在一旁看着自家老爸冲着浦原发火,下意识地替年长的男人解围:“别怪浦原先生。是我说要先瞒着家里,他才照做的。”

浦原藏在帽檐下的双眼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然后打开扇子,装出漫不经心地样子,遮住了面上的表情。

“你这个不肖子,回来了居然不通知老爸和妹妹们,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告诉你的话,你铁定三天两头跑浦原商店。尸魂界还监视着现世。迟早会发现的。浦原先生为了让我回到现世,废寝忘食地研究了那么久,你别为难他了。”

“浦原那家伙到底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居然这么向着他?”一心一脸不敢置信,“我记得你当初明明……”

一护一时无语,转过脸去,耳根微微发热。

夜一大笑着火上浇油:“当心哦,什么时候喜助这个色 情 店 长把你儿子拐走了也说不定。”

浦原无奈地打着哈哈:“夜一小姐,放过我吧。”

一护在吵闹一片的气氛里,目光微微瞥向了一脸平常的浦原。这个男人真是……刚刚那件事他完全没忘,被打断之后就一直放在心里,这个男人倒像平常一样,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在心头反复纠结的,莫非就只有他自己?

他有一丝丝不爽。

“说起来,因为最近京乐抄了纲弥代家,监视着现世的影像厅暂时被技术开发局收编了。纲弥代家一倒台,现在的四大贵族就只剩下三家。我今天从瀞灵庭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四十六室建议,恢复志波家的贵族席位。”夜一看向一心,“不过由于你当初叛逃的关系,之前时滩提议时,只提出让一护继承志波家,而没有考虑让你回去。这次四十六室因为不知道一护回到了现世,又重提了这件事。只是这次提到的人选是夏梨。不过我以她还小为由,提出还是应该由空鹤来继承。她原本就是志波家现任的家主。”

“空鹤姐答应了吗?”一护问。

“她只能答应。”夜一盘膝坐下,喝了口水,看向一护,“如果知道你离开了灵王宫,他们恐怕会因为害怕你的力量影响现世,强迫你留在尸魂界,顺便继承家业。”

“……”

一心闻言叹了一口气:“多亏了空鹤。”

“她就是不想把你们一家牵扯进来,才答应的吧。虽然对贵族这种东西,她早就不在乎了。”夜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唰地扯下了一护绑头发的发绳,笑着说道,“话说回来,她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这根发绳是她送你的吗?居然在上面绣了志波家的坠天崩塌旋涡纹。”

一心这才发现了发绳上的家纹,不由发出一声感叹。一护无奈地拢了拢披散下来的头发,难得松开的眉头又紧了紧,一抬眼,正好看见奸商藏在扇子后面的笑眼,原本就发烧的耳根更热了。一转头,发现两个妹妹也正盯着他看,一头雾水:“怎么了?”

“哥哥以后别剪头发了!”游子捧着下巴,笑得很甜。

“嗯嗯。”夏梨赞同地点头。

一护麻烦地吐槽:“灵体的头发没办法在肉身上长出来啦。”

“那也没关系,这样就很好。”游子眉眼弯弯,似乎对自家兄长的头发有了不少想法。

一护呼出一口气,认命地嗯了一声。

“既然一护都说了,那就暂时让他留在这里吧。”一心说着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在一旁站着的浦原。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浦原还是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了一丝端倪。作为无比了解自己儿子秉性的父亲,他自然察觉到了今次不协调之处。虽然并未说破,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浦原压了压帽檐,无奈地笑笑:“黑崎先生正在准备学业考试,想必到考试时,他应该就可以适应如今的状态了。”

“那就好。”

夜一抬了抬眼皮,看着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一脸看好戏地笑着问一护:“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继续读书?”

“嗯,大概吧。”一护撑着下巴点点头。

“说起来,我和游子也在备考。”夏梨打趣道,“要不游子帮你补习一下?”

“不用。”一护坚定地拒绝,“你们好好准备就行了。”

“哥哥打算考什么专业?”游子好奇地问。

“嗯……大概文学专业吧。”一护抓抓头,“毕竟国文算是我最拿手的科目。”

“看不出来,你最擅长的居然是这个。”夜一大笑着揶揄,“文艺青年也挺适合你。”

“别开我玩笑了,夜一小姐。”一护无奈地叹气。

小小的相聚之后,一心带着夏梨和游子离开了浦原商店。不过相比从前的愁云惨雾,这次离开他们的脸上都挂着难以抑制的笑意。一护站在门内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其实当初大战时,他从灵王宫修炼回来,了解了自己的一切之后,就很少再皱眉和叹气了。但被封印之后,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又回到了身上。乃至于之后的种种,都让他无法平心静气,不自觉就会皱眉。

浦原闲散地倚在门边,手里拿着烟杆,回头看到他此刻的神色,忽然怀念起在灵王宫和他在梦境之中再回时他的样子。虽然目光中带着一丝落寞,但整个人却无比鲜活。从前十几岁时,少年总是习惯性皱眉,看上去有种超出年龄的成熟。而如今他已经二十几岁,此刻皱眉就仿佛在脸上刻着深沉的无奈。这神情本不该出现在此刻他的脸上。

果然还是因为方才的事,他才会烦恼吧。

浦原垂下眼,转过身来抖了抖手中的烟杆,看着他的双眼,唇角挂着惯常的笑:“黑崎先生,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通过考试,然后上大学吧。”一护看着他面上的假笑,皱着的眉更紧了。

“然后呢?”

“然后?工作,独立生活,养活自己。”

“再然后呢?”

一护一头雾水:“你是指什么?”

不良商人浅笑道:“按照现世的步骤,接下来就应该是结婚生子吧?”

一护摇摇头。

“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考虑。但在灵王宫经历了这么多,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再像平凡的人类那样了。”

“……”男人缓缓放下了烟杆。

“灵王更替虽然已经完成,但你知道,三界并非真正稳固。我不希望在不得已必须再次放弃现世生活的时候,连累身边的人。那样的牵绊,比没有牵绊更让人难以忍受。”一护看着浦原不自然的面色,顿了顿,“不过,这些决定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你可别会错意。”

“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方才是我失礼了,抱歉。”浦原压低帽檐,双眼隐在阴影中,咧嘴微笑道,“话说回来,我对黑崎先生这样的小鬼也没有兴趣。更加不会对友人之子出手。毕竟,我可不想面对一心先生的剡月呢。”说完,他吸了一口烟,悠闲地吐了出去。

一护双手微微握紧,笑着低下了头:“我猜也是。”

“……”藏在阴影下的眸子黯了下去。

“一直以来,受了你太多照顾。真的,非常感谢。”



- tbc-

18 Mar 2021
 
评论(7)
 
热度(81)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慕雨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