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be爱好者。无固定圈子的潜水党。暂时在填bleach的坑,杂食,主吃小草莓受向,全员好感
 
 

【BLEACH/浦一】彼方(4)

cp:浦原喜助X黑崎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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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杀结束,有小说人物出没打酱油,慎

*私设如山,切勿较真



Chapter(4)

 

该说不愧是做梦么?

浦原喜助惊讶地睁大双眼,忍不住向前迈出了一步,又在之后生生顿住。

眼前的少年微微笑着,眸子亮晶晶的,像水晶一样清透。萱草色的短发轻轻飘动着,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久违的生的气息。

浦原喜助看着这样的他,一股难言的苦涩缓缓蔓上心头。

灵王宫的黑崎一护如今已是长发及腰,可他双眼紧闭,五年来从未有一日醒来,远没有这般鲜活。

此刻的少年还是他记忆中十七岁时的模样。

“果然……只是梦。”他望着飘在空中的少年,露出了苦笑。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用尽了各种方法,终究也没能让少年逃出囚禁他的牢笼。而这五年,他就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他。哪怕是现在,他也怕一旦走近,这虚幻的身影就会消散,再也见不到。

他低下双目,握紧了垂于身侧的手掌。

面前的少年不置可否,只看着远处,飘到了浦原喜助身边。

“话说回来,浦原先生还真是过分。”

“你是指什么呢……黑崎先生?”

明知眼前人只是梦中的幻影,他还是忍不住微颤着嗓音追问。

“从一开始就做了这么多事,却把这些从我脑子里删得一干二净。”一护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直到魂那件事,才装作初次见面一样,姗姗出现在我的面前。”

“……”

浦原喜助听他这么说,有些怀念地闭上了眼。

这不过是八年前的事情,经历过这一切后,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个时候的少年还有些冒失,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青涩得如同刚刚展翅的雏鸟。不像后来的他,被时代的洪流推动着,被迫成长到了那个地步。

“那时候的我问出‘你究竟是谁’这种问题,你应该很不爽吧?”一护试探着问。

浦原喜助笑笑:“不爽倒没有,只是有些寂寞呢。毕竟……”

他没有说下去。

“毕竟老早就认识了,却被对方忘了个干干净净。”一护微笑着补充,“话只说一半,还是老样子呢,浦原先生。为什么不能坦诚些呢?明明从一开始,就做了那么多。”

浦原喜助闻言,忍不住转过身去看他。

一护身上的浴衣一尘不染,长长的衣袂在风中微微浮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随时要被风吹跑似的,脆弱不堪。这样一想,连他整个人都仿佛模糊了起来。

人常说梦是现实的映射,所以总能反映造梦者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愿望。果然,自己还是在做梦,否则真正的黑崎一护一定不会这么和他说话。更加不会读心术般解析自己。或者,那个人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黑崎一护来说,他的家人朋友都远比浦原喜助这来历不明总怀抱着不明目的的奸商来的重要。毕竟他就算被银城和月岛伤害,哪怕去鳗屋育美那里避风雨,也从不来浦原商店找他。这也是日世里总是骂他从不关心青少年心理成长的原因。

浦原喜助苦笑起来。

这或许就是当初自己捉弄过头,又瞒着他重要的事的报应吧。

看他没有说话,一护也没有追问,而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

面前的旧事还在继续。

 

真咲怀孕住院那段时间,小一护一直住在浦原商店。

浦原以为他就算什么都不问,也一定不会安安静静的,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动是常事。不过出乎预料的是,这个小鬼竟然十分听话。铁斋做的饭菜他从不挑,就算是浦原自己偶尔废寝忘食地搞研究忘了他,他也不会四处乱跑,或者吵嚷不休。

某次浦原确实好奇,终于蹲下身子问他:“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无聊么?”

小一护想了想,用十分体贴的话说道:“妈妈在医院里。她临走前嘱咐过我,要我听话,有礼貌,不能给浦原先生添麻烦。”

“……”浦原喜助闻言怔了怔,随即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那是他初次体会到黑崎真咲对小一护的重要性。这份真挚的依恋,即使是一心也无法取代。

浦原喜助虽然是个类似涅茧利的研究者,而且从前在二番队的经历对他来说手段和力量至上这种绝对信条也刻印在骨子里,但对现世人类的情感联系,他确实涉猎不够,或者说难以想象。

人类的血脉亲情果然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半年多时间的相处,小一护果然同他答应母亲的那样,从不给浦原喜助添麻烦。下幼稚园或者空手道道场也总是规规矩矩地在门口等着浦原来接他。

浦原每每总要挖空心思想想怎么让这个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小鬼开心一点。从口袋里固定的糖果,到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不良商人的小伎俩要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简直绰绰有余。基于对他的信任,小一护很快和他熟络了起来。

从刚开始的排斥,到后来主动去牵浦原的手,这小鬼潜移默化的改变看似寻常,但对浦原喜助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从来眼中只有残酷、手段、尔虞我诈和阴谋的浦原第一次接触到了绝对的单纯。他曾经想过利用手段好好研究一下小一护体内的三方混血是如何工作的,甚至于若是将崩玉交给他会发生什么,但最终他放弃了。

那段相处的时光对浦原来说是极其有趣的,虽然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不久,真咲和一心的双胞胎女儿出生了。

小一护牵着浦原的衣角,颤颤巍巍地踮起脚,想看着母亲身边的两个肉嘟嘟的妹妹,却始终不得要领。

浦原见他这副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俯身将他抱了起来。

一护的小脸红扑扑的,看见妹妹时笑得眉眼弯弯,似乎想伸手拥抱妹妹,手舞足蹈地动了起来。浦原一个不留心,险些没抓住,小一护身子一歪,连忙反手紧紧抱住了浦原的脖子。

一心在一旁看见,哈哈大笑:“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已经这么熟了嘛。”

浦原无奈地打着哈哈:“一心先生别取笑我了。”

抱着浦原脖子的一护被浦原面颊上的胡渣扎得叫了出来,看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家里添了两个妹妹,黑崎一家愈发热闹了起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护的灵压越来越高,限制他灵压的装置也逐渐丧失了效用。实际上,浦原喜助并没有放弃研发同类型的装置,但这种装置总有极限。而到九岁为止,一护的灵压早已超出了浦原的预想。

浦原不确定他是否能看到虚,但可以肯定的是,从前那个屏蔽虚和死神的装置也频繁失效,必须进行升级。

不过事情发生的措手不及。

6.17那一天,当天空传来无数未知的灵子讯号时,忙于分析数据的浦原喜助猛然察觉到真咲和虚的灵压。即使第一时间赶去,还是晚了一步。

漫天细雨中,孩子断断续续地哭着,抽抽噎噎地呼唤着倒在地上的母亲。真咲的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殷红的血被雨水冲得到处都是。而巨大的虚正呼啸着朝一护扑去。

“醒来吧,红姬!”

千钧一发之际,他不得已抬手拔出了斩魄刀。

来得太晚了。

真咲的魂魄被虚吃得一点不剩,连去尸魂界的可能都没有。

而正打算袭击一护的虚察觉到浦原带着杀气的灵压,迅速隐去身形,消失在了夜空里。

浦原喜助浑身湿透,他一个瞬步到一护身边蹲下,查看着他的情况。

双眼通红的小一护看到他,仿佛遇到了救命稻草,拉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喊:“浦原先生,你救救妈妈!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浦原喜助沉默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你骗人,你又骗人……”小一护哭得更凶,“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的声音开始嘶哑,双眼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过度激动造成的灵压波动一阵大过一阵,眼看就要撑破限制灵压的装置。

“白伏。”

浦原不得已,只能除此下策。

一道白光闪过,中了鬼道的一护瞬间失去意识,灵压迅速收缩,倒在了浦原身上。

那一夜的雨,他永生难忘。

后续的处置是黑崎一心来完成的。浦原喜助看他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处理了一切后续事情。死亡证明和一系列复杂的手续则是由石田龙弦帮忙办理。黑崎家的女儿和依旧昏迷的一护则由浦原喜助帮忙照看。

一直到真咲下葬完毕,他才稍微缓过一些。

黑崎真咲离世,三个月后片桐叶绘也因圣别丢失了性命。一切仿佛拧紧的发条,命运的时钟终于开始旋转起来。

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他蹲在甦醒之后的一护面前,面带微笑地塞给他一颗还带着体温的糖果,手里握着记忆替换神机:“黑崎先生,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久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拿着糖果的一护眼泪汪汪:“你要去哪里?”

“很快就会回来。”

“你不会骗我?”

“不会。相信我。”

然后,他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一片静谧。

 

“抱歉,让你这样做。”黑崎一心叹了一口气,“真咲一直不希望他过早接触死神虚还有灭却师,不希望这些打破他的平衡。这么多年来,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真咲不在了,我的职责就是照顾三个年幼的孩子。并让他坚强起来。”

“我明白。”浦原喜助有些寂寞地压低帽檐。

从黑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上下着毛毛细雨。

“虚和死神……吗?”

以为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从不在小一护面前展现身为死神的一面,也隔绝着他看到虚的可能,却在这一刻功亏一篑。他看到了虚吞噬母亲的景象,也看到了作为死神的自己。记忆替换神机固然能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填充进他的记忆之中,但以他的灵压,过不了多久全部就会想起来。所以浦原喜助只能用最大化的方案来执行。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

所有和他或那只虚有关的记忆都会全部消失。

那个雨夜发生的事也会在他的记忆之中变得残缺不全。

不过总有一天,当他长大,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一定会想起来的吧。

这样想着,他撑着伞,踩着木屐,缓缓离开了黑崎家。

那之后,他也无意之间遇到过一护几次。不过那个孩子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笑盈盈地来牵他的手。那个孩子自从失去了母亲,渐渐失去了笑容。偶尔从浦原喜助身边经过,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息都格外浓重。

那一日,浦原接到一心打来的电话,问他一护是不是又去真咲出事的那个河边了。不得已,他又去了那里一次。

那个背着书包的小小身影今天也没有缺席。

他就那样蹲在水边,累了就站起来,像在寻找着什么,累了就又蹲下,反反复复。

仿佛在那里等着,爱他的母亲就会回来。

浦原喜助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的立场。

他在暗处看着这个从前笑得眉眼弯弯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看着他因为发色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然后皱着眉狠狠地揍回去。那个从前牵着他的手总是笑盈盈的软弱的孩子终于变成了一心口中那个整日皱着眉的“不肖子”,温馨的家庭日常也变成了家暴现场。不会同孩子交流却又深爱着孩子的父亲笨拙的表达,看得他无比心酸。

当初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目的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成了家庭琐碎的日常。浦原偶尔问一心,“看着这样的他,你还同当初一样,把他看作家族或者灵王的意志吗?”

一心满不在乎地回答:“那些东西都无所谓。如今的我只想好好的将他们抚养长大。不然的话,真咲一定不会原谅我。”

上了国中之后,一护因为发色频繁被人找茬,却因为这发色是遗传自真咲,坚持不染成黑色。这份坚持从来也没有改变。

“哎呀,还是太天真了啊。”浦原压低帽檐,微微叹了一口气。

正如一心所说,这份天真很可能是他的催命符。

世道险恶,他的性子又过分正直,不愿欺负弱小,不愿以多欺少。而一直在幕后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应付的对手。

 

“就因为这样,所以当初找回死神力量时,你才做得那么恶劣么?”身旁的一护眨了眨眼,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或许吧。”浦原喜助自嘲地微微叹息,“但事实证明,我做错了。”

“不,并没有。”一护笑了笑,“虽然被曳舟小姐吐槽‘喜助还真是把你培养成这么多疑的孩子了呢’,但意外的,我从那之后小心谨慎了不少。这一点来说,对我是好事。只是……”

“只是?”

“只是误解了你。”

浦原喜助渐渐疑惑。

若这只是梦的话,这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也太过漫长了。

那些回忆就算深深植根于脑海之中,也没有事无巨细地全部回忆一遍的道理。

这到底……

他转过身去,再次细细打量身边的一护。

“终于发现了么?”黑崎一护看着他微微一笑。

“这里是……”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是我的领域。”

“……”

“不要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啦。”一护从浦原身边飘过去,不大好意思地开口,“虽然只有这种程度而已,也无法离开,但还是灵王啦。”

“灵王……吗?”

一护点点头。

“确切地说,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在这个领域也可以起效果。不过他说,这个能力只能看到事件本身,无法看穿人的想法。我不大相信,所以便趁你到这里,试了一下。”

听到友哈巴赫的名字,浦原喜助蹙起了眉。

“啊,你不用担心。友哈巴赫虽然没有真正消失,但也对我构不成威胁。他和我体内的灭却师力量斩月大叔同源,最终融合了。”

“这是怎么办到的?”浦原喜助吃惊地睁大眼。

一护垂下眼。

“虽然不应该同情敌人,但彻底了解一切之后,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惧怕死亡才挑起战争。他说他也是为了替灵王报仇。而灵王……他早已预见到这一切,并没有怨言。他俩交流之后,友哈巴赫释怀了。反正也是无生无死的状态,原不原谅都一样,加上这里是我在主导,所以就变成了这样。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结果是好的。”他望向远处,“我也逐渐适应了这种空空如也的环境。你一旦出了灵王宫大内里的范围,我便感知不到了。虽然借助全知全能的力量也知道了一切过往的旧事,但又很想了解得更清楚,所以才擅自将浦原先生拉了进来。抱歉。”

浦原喜助淡淡地笑了:“不用道歉。”

“话虽如此,这样做果然还是很过分。”

“黑崎先生。”

“嗯?”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飘在这个空间里,是身体不能动的原因么?”

“不愧是浦原先生,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一护笑道,“确实。虽然我也很想,但因为封印的原因,浑身上下都动不了。要想移动的话,只能如此。”

“……不会寂寞么?”

“说不会是骗人的吧。不过好在借用一点灵王的能力,这五年间因为无事可做,我只好把高三和大学的课程学了一遍。虽然还是哪里都不能去,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他眼中映出的分明是现世的光景。

那里有他爱着的一切,但为了守住那一切,他却只能被禁锢于此。

浦原喜助的双眼模糊了。

“废寝忘食的五年,我都听夏梨说了。不那么努力也没有关系,没有人怪过你。”一护温和地安慰他,“从很早开始,你不就一直为身边的人做了很多事么?帮助平子他们,帮助老爸老妈他们,还有我。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浦原喜助凝眸看着他。

不管是天崩地裂,还是世界毁灭,只有那颗为人着想的心,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黑崎先生——”

正想说什么,异变却突然发生。

眼前少年的手臂突然喷出一股血线,滚涌的血染红了纯白的浴衣。

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处也被一股血染成红色。

虽然从前也见过他被人砍得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知为何,此刻浦原喜助却格外不能忍受。

原本稳稳飘在空中的少年仿佛失重般缓缓向前倒了下去。

浦原喜助伸出手想接住他,却在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甦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同时,灵王宫大内里内那股陌生的灵压让刚刚醒来的浦原喜助一惊。

“哦呀。”帷幔后面的人影瞧见浦原喜助铁青着脸一把握住他拔刀的手时,发出了嘲弄的笑声,“这里居然还有人在吗?”

浦原喜助声线冰冷:“你是谁?”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大名鼎鼎的浦原喜助不认识我,也不足为奇。不过虽然不认识我,但纲弥代家你一定听说过。”那人笑着拨开浦原的手,提着斩魄刀站在封印着黑崎一护的晶体前。不出所料,晶体内的一护已然被眼前这个男人砍伤,血濡湿了他黑色的死霸装,一点点滴落下去。

浦原喜助蹙起了眉,努力压抑着愈来愈汹涌的杀意。

虽然一百余年前就被尸魂界放逐,但他还不至于没有听过四大贵族之一的纲弥代家的名号。而据他所了解,纲弥代家如此叛逆的成员千年间也只出了一个。而那个人在数百年前就被软禁了。

“你是纲弥代时滩?”

时滩笑道;“不愧是尸魂界最博学的浦原喜助,这么快就猜到了。不过,如今的我是纲弥代家的当家哦!”

“不管你是谁,没有允许擅自闯入灵王宫,都只有一个下场。”

时滩面色未变,甚至带上了嘲弄的笑容。

“灵王宫?你是指这个封印着‘灵王护神大战’最大功臣的地方吗?”

“……”

“救世主最终没能回到他所守护的世界,而被迫成了支撑世界的楔子。”时滩咧嘴笑得很是玩味,“这样的故事如果传到下面的尸魂界,你说,那些以为死神代理已经成功返回现世的队员们会怎么想?哦,不对。他们可是到现在还以为最终拯救了灵王的是护庭十三队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浦原喜助沉声道。

“想让他……得到真正的解脱。”时滩笑道,“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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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Feb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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